叶凌背上仍然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疼,仿佛被火烧过一样。要不是施展出金龟气盾这种强防御的财术,他还真的活不到现在!揉了揉脑袋,走到了司徒清的面前,啐了一口道:“少城主,挨揍的感觉怎么样?”

司徒清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这不可能,绝不可能!你明明只有青铜境第七重境界,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其实,这时候的叶凌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过他却强笑道:“你虽然是铜亭镇的少城主,但你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坐井观天的青蛙罢了,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一件事都能找到理由的!你被我堂堂正正的打败了,这是事实,你再找一千个客观的理由,也抹杀不了这个事实!既然你输了,那么以后一定要记得,离我的未婚妻远一点!否则,我看到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你……”司徒清终于没有忍住,一口血狂喷而出,也跟他的猪朋狗友孙辛一样,昏死过去。

叶凌拍拍手,对那些战战兢兢、满面惧色的喽啰道:“你们刚才好像骂得都很凶啊?”

这七八个小喽啰顿时就变了脸色,一个个双腿颤抖,纷纷求饶道:“小的们嘴臭,信口胡说的,叶凌少爷,您大人有大量,把我们当成是个屁,都放了吧?”

“每人抽自己十个耳光,要听见清脆的响。如果你们自己不打,我不介意亲自出手的!”

那些喽啰哪里敢等他动手?自己抽自己,无非是把脸抽肿,真要等他动手,那恐怕就不仅仅是脸肿,或者掉几颗牙的事情了。一个巴掌抽过来,半身不遂都是有可能的。

于是,现场马上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耳光声,抽的一个比一个清脆、响亮。

等他们打完了自己,叶凌才道:“把你一对猪朋狗友抬走吧,回头他们醒了,就告诉他们,以后好好做人!”

喽啰们不敢出声,赶紧抬着昏迷的司徒清和孙辛逃离现场。

等到他们彻底离去之后,叶阑和叶寒才围了上来,叶阑难以置信地捶了他一拳道:“好小子,真有一套,你是怎么办到的?”

没想到,叶凌被他这一拳捶的爬在地上。

叶阑这才意识到这小子已经脱力了,连忙背起他,迅返回叶家。

唐舜耕和叶景山一直在客厅里坐着,他们俩毕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长辈,小辈们胡闹这种事情,他们是不可能出面的,否则传出去,被人说成是以大欺小,那就太丢人了。

当他们看到叶凌被抬进来的时候,顿时吃了一惊。

叶景山猛地站起,从叶阑身上接过叶凌,问道:“怎么回事,凌儿伤的重不重?”

唐舜耕也担心起来,毕竟刚刚已经把女儿和叶凌的婚事定下了,万一这小子被打成了残废,女儿岂不是要受苦一辈子?于是他也凑过来道:“叶凌贤侄的情况怎么样?没事吧?”

叶阑道:“爷爷,唐伯伯,你们不必担心,凌弟只是脱力了,他刚才把司徒清打败了,我一直兴奋,就捶了他一拳,没想到把他给捶趴下了,应该只是脱力了,睡一觉就能康复!”

叶景山闻言,立马瞪了他一眼道:“叶家第三代嫡系中,你是老大,怎么如今也这么毛手毛脚的?万一把凌儿他打伤了……”

一直说到这里,他才醒悟过来,双目瞪得更圆,张大嘴巴道:“啊?你刚才说什么?凌儿他打败了司徒清?”

“是啊,凌弟他打断了司徒清一根肋骨,司徒清气昏过去了。”叶阑果断地道。

“这怎么可能?”叶景山差点要臭骂叶阑。

一旁的唐舜耕也道:“我听说司徒清早就已经到了第八重巅峰的境界,在铜亭镇年轻一辈中,除了孙家的老二孙忆,还真没几个能强过他的,就算我儿正风也不如他。叶凌贤侄不过是刚刚踏入青铜境第七重的境界,怎么可能打败司徒清?”

叶阑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只看到司徒清施展出司徒家最厉害的那一招‘琉璃碎月杀’,我本来以为凌弟要受伤呢,结果没想到凌弟不但硬抗住了,而且还顺势一脚把司徒清给踢飞了……”

他把当时的情况详细地叙述了一遍,却听得唐舜耕和叶景山纷纷皱起了眉头。叶景山干脆斥道:“凌儿怎么会施展出孙家的银光闪电链和金龟气盾?开什么玩笑?”

叶阑指了指身后的叶寒道:“当时的情况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寒弟也看到了!”

叶寒也点头作证。

叶景山不禁有些郁闷起来,因为这可不是小事,如果叶凌真的修炼了孙家的财术,那么一旦被孙家的人知道了,找上门来,不知道又会惹出多大的风波来!

唐舜耕自然知晓其中的厉害,这年头,家传的财术,那可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很多绝技往往都是传儿不传女的,生怕女儿将来泄密给女婿的家族。如果孙家得知这个消息,只怕会立即打上门来讨说法。

“景山叔,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叶凌贤侄封口,彻底否认这件事,也不要再对外提起。”

叶景山点头道:“这边倒是不用担心,但是消息很快还是会从司徒清那边传出去的!”

唐舜耕却摇头道:“那倒也未必!司徒清带伤回去,司徒霸一定会过问,以司徒霸多疑猜忌的性格,如果得知叶凌贤侄修炼的孙家的财术,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叶景山顿时眼前一亮:对啊,司徒霸一定会疑神疑鬼,怀疑孙家和叶家之间有某种交易,甚至是暗中勾结,否则叶家的小子,怎么可能施展出孙家的财术来?要说这里面没鬼,估计司徒霸绝不会相信!这样一来,司徒霸必定会暗中部署,绝不会轻易将这件事透露出去。

唐舜耕继续道:“若是换了平时,司徒霸也未必会想那么多,搞不好还会去试探一下孙家!但是昨晚城主府府库莫名其妙的失窃这件事,只会让司徒霸更加的疑神疑鬼!所以,我基本上可以断定,司徒霸会让儿子把这件事隐瞒下来!反正当时孙辛已经昏迷了,剩下的人都是城主府的家奴!”

“咳……咳……”叶凌总算是一口气缓了过来,小脸煞白煞白的,好像墙上的白灰一样。他对叶阑道:“叶阑堂兄,能不能麻烦你去一趟我家,把财医吴峰山叫来帮我一下,我实在是快要撑不下去了!”

“财医吴峰山?好,我这就去!”叶阑转身狂奔而去。

叶景山和唐舜耕又是一阵莫名其妙。叶景山问道:“吴财医怎么会在这里?谁把他请来的?”

叶凌根本没力气说话,只好干瞪眼。

叶寒因为在他的小院子里待了两天,所以多少听说了一点,便道:“吴峰山因为中毒被四弟救了一命,已经了财神魂誓,要终身为仆,侍奉四弟……”

一旁的叶景山和唐舜耕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铜亭镇上唯一的财医,居然成了这小子的奴仆?这小子竟然有这样逆天的本事?

突然之间,叶景山变了脸色,他想起自己最初的忧虑,不禁忧心忡忡地望着这个带给自己无数欣喜和惊讶的孙子——他真的还是自己的孙子吗?还是已经利用血玉砚走上了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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