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水头也不回抬腿向着楼梯上面走去。

这两个人这两个人随后把门关上。

这一间密室是有两个门的,一边是这个小小的裁缝铺,而另一边则是最繁华的那条街上的一家酒楼。

这家酒楼规模在城中只能算作中等,可是却能在最繁华的这条街上开着,只因为这家酒楼的幕后老板来历神秘。

和城最大的那家赌场的老板是同一人。

雄阳城历史还是比较悠久的,由墨家长老督造,两条街像是根本不沾边一样,任谁从这两条街上走过,都不会发现其实这两条街是相邻的两条街。

然而裁缝铺却和临街上那一个酒楼所相连接。

在刘二水出了门之后,裁缝铺以及守在门前的那两个人,也迅速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将这条暗道重新盖住。

守着门前的这两个人在店里面呆着就显得这个小店有些拥挤了,和裁缝铺里面的其他人告别了之后,这两个人便出了裁缝铺。

“你叫狗剩吧?今天的事情,不可说出去,明白了吗?”其中一个人和另外一个人十分严肃说道。

狗剩点了点头,今天才是他第二次来这个裁缝铺子,他家里托了关系才将狗剩送到这里。

那个人从怀里面摸出了一个银元宝,可是摸到胸口的时候还未拿出。又放了回去,随后拿出了一块只有这个元宝三分之一大小的。

“这是你这一次的报酬,正常情况下也会给你月钱,这一次是咱们两个守门,没有发生大问题,这一一块银子是这次额外给的。”那个人把这块银子晒到了狗剩的手里,鼓励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狗剩露出一副喜出望外的神情,嘿嘿笑着擦了擦这块儿银子,还将这块银子塞到嘴里咬了一口。

那个人看到狗剩露出这一副土鳖的样子,十分开心,板着脸说道。

“今天你表现的还行,没有露怯,做得很好,以后也要多努力。”

狗剩点了点头,眼睛一亮“那,哥,我请你吃饭吧?”

这个人刚要点头,可是想起来了什么,摇了摇头“下次,下次,今天我还有事儿呢。”

狗剩有点遗憾的意思,点了点头“这样的话那我就先走了,我先回家给我妈报个喜讯。”

“出息。”这个人笑骂道。

随后两个人在路口分别,等到那个人走远的时候,狗剩突然攀墙而上,纵身一跃,跃到了房顶上。

随后沿着房檐行走去到了那条最繁华的街边,向着那个酒楼赶去。

一边走还一边观察着这条路上从酒楼方向来的人。

方才开过门之后看过一眼里面的人,还记得他的身影。

现在出来还没有多长时间,如果现在赶到的话,说不定还赶得上那个人。

狗剩跳到了酒楼的房顶,悄无声息的爬到了最高处,隐藏在最高处的屋檐后面。

紧盯着每一个从酒楼中出来的人。

天色很快暗了下去,街上的行人虽说少了很多,可是热度也不减,从酒楼或者是别的地方涌出的人依旧很多。

狗剩一直趴在房顶,悄无声息地看着那里的情况。

很快便有一个人走了出来,他的身影和狗剩在下午所看的那个人十分的相似,只不过面目长得好像不太一样。

脸上看不出面皮的痕迹,不过狗剩悄无声息的跟了过去。

从酒楼的一侧跳了下去,摸到了大街上,手上面捏着两个铜板在玩儿。

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好像是在思考晚上该吃些什么。

前面的方狐背着手向前面走着,时不时还盯着街边路过的小姑娘一阵猛看,看的人家快步跑开才露出笑容。

没过一会儿,方狐拐到了别的街道之中。

这个箱子的人流没有之前主街的人流多了,狗剩和他拉开了距离,缓慢地跟在他的后面。

方狐好像没有发现他,一直左拐右拐,狗剩也一直跟在他的后面,走到人实在稀少的没法跟的地方,狗剩便翻墙轻轻巧巧地上了房。

沿着房檐行走,不露什么声音。

过了一会儿,方狐停了下来,站在街的正中间。

“何方的兄弟啊,跟我跟了这么久,是为什么呀?为钱而来?还是为一些别的什么?”方狐站在路中间,朗声说道。

停了一会儿,见没有人搭话,惊恐的开口“总不是为了我的身体而来吧?”

狗剩也就是趴在房顶上,将自己的呼吸降到最弱。

“快出来吧,你身手不错,有什么事情的话咱们都好商量,现在周围连一个人都没有,我真的很害怕!”方狐满脸惊恐的大喊。

可狗剩反倒是皱了皱眉头。

不知道怎么,心里面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知道从何而起。

“哒。”

一声轻响,从旁边的房顶响起。

狗剩心中一震,连忙逃离刚才的位置。

一声脆响,狗剩刚才所站位置的瓦片被一分为二,在房顶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裂口。

“怎么回事!”

房门被推开,有一个醉鬼跌跌撞撞的跑到了院子里,看着房顶,骂道“哪个王八蛋在我们家房顶上乱跑!踩碎的砖瓦你都得给我……”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从他喉间闪过,鲜血喷涌而出,这个醉鬼就这么跌倒在了院子之中。

狗剩还没来得及说话,背后突然有一股强风袭来。

狗剩下意识的将身体像一面倒去,一手撑住瓦片,一个黑影从狗剩面前掠过,距离面部只有短短的三指的距离。

刮起的劲风将狗剩的面部刮得一阵刺疼,狗剩顺势撤掉了那一只手,顺着瓦片滑下。

随后伸手在瓦片上一推,落到了街上。

方狐转过了身来,笑着向狗剩开口“小兄弟,我记得你身上的气味,你是谁家的人呢?刘二水的?还是……”

狗剩注意到,身后落下来的两个人,一个手拿着匕首,另外一个手脚处都绑着金色的铁环,挥舞之间好像有臂力千钧之感。

不过这两个人倒也还好,最危险的好像是前面这一个名叫方狐的人。

狗剩的心中暗自心惊,这个人的实力可能还在自己之上。

狗剩缓慢的解开了双手手腕处绑在手腕上面的绳子,袖子垂了下来。

这衣服是由儒家的衣服改制而来,采用了儒家两个巨大袖子,而身上则是较为紧身的衣服。

原本穿着这种衣服与人对敌时,需要先拿细绳,将衣袖绑在手腕处,防止宽大的袖子影响战斗。

而此时狗剩则是将袖子解开,使得两个宽大的袖子放下。

虽说两个袖子在狗剩的内力下显得轻飘飘的,可是方狐却是看出,此人的袖子之中一定是隐藏着什么。

“动手吧。”方狐摆了摆手。

狗剩袖子中突兀的出现一把飞刀,直奔着方狐而去。

方狐不躲不闪,站在那里笑着。

“叮!”

一身轻响狗剩扔出的这枚飞刀被磕飞出去,那个手拿着匕首的人站在了狗剩和方狐之间。

方狐并未出手,而是向着后面的后退几步,看样子是想要站在一旁看着。

狗剩手缩在衣袖之中,亮出的时候直接便加上了几枚钉子。

这几枚透骨钉扔出,直奔着这两个人而去,分别是三枚,一枚奔着眼睛而去,一枚奔着喉间而去,最后一枚则是奔着心窝而去。

这几枚钉子力度十分巧妙,若是入了身体,不会穿胸而过,则是留在身体,辅以钉子上的药物,足以让一个人在短时间内失去反抗能力。

两个人并不意外,那个练拳的一只手臂竖着挡在自己的脸和咽喉前面,另外一只手臂则是横放挡在心窝面前。

两声轻响,这钉子撞击在他的臂环上,掉了下来。

此人刚准备取笑,心中却突然有预感产生,连忙侧身,只不过还是晚了一步,一股凉意从自己的右肩出现,划出一条伤痕。

“莫要轻敌。”方狐笑道。

狗剩的手在衣袖之中若隐若现,每次一隐一现都有暗器飞出,宽大的袖子上下翻飞似是一只蝴蝶一般。

“哇奥,有点意思。”方狐看得起劲,向着旁边的墙头上,一跃,坐在了房梁上。

其中不乏有一些空甩手来迷惑两人,可两人又不得不防,此人手法极其巧妙,扔出之时只有细微的声音,若是不仔细听的话根本听不到。

狗剩冲着那个练拳的人连续甩了三次空手,使得那个练拳之人,在眼前胡乱甩动自己的胳膊,像是山间的猴子洗脸。

“哈哈哈。”

狗剩口中笑了几声,完全的转过身,向着他冲了过去。

手中拿着匕首那人眉头一皱,紧跟着狗剩的影子追了过来,还未如何,却始料不及的踩到了一块尖刺。

此人反应速度倒也不慢,这尖刺只是稍微刺破了点皮肤,他便已经发觉,连忙收脚,可偏偏就在此刻,他后脚的鞋子却粘上了地面。

前冲的势头使得他将后脚的鞋底扯掉可是收回的前脚却没办法再迈出去,整个人顺着先冲的方向滚了出去。

不过五六米,他翻滚的势头就已经停下,停下之时仰面朝天,脸色漆黑无比,只有一双眼睛直直的望着天空,血丝密布,两行血液顺着他的眼眶流出,已经中毒,显然是已经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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